當我看到黑色手機上顯示的一行行文字后,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。
要知道,黑色手機前面三個任務,都是讓我把新的黑色手機推銷給其他人。
但是這個任務,則是不同。
一步一步讓孫秀蓮的三個兒子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這句話的含義不言而喻。
誠然,在聽完孫奶奶的故事后,我確實對她那三個兒子恨得牙根直癢。
如果,只是讓她這三個兒子破財或者受傷之類的,我可以照做。
但,假如黑色手機讓我殺了她的三個兒子,我也真要照做么?
那肯定是不行啊!
還有,奇怪的是,為什么孫奶奶的這個任務,會是第五個任務。而不是第四個任務呢?
想到這,我又打開了【任務信息匯總】的選項查看起來。
任務總進度:3%。
第一個任務:完成度10/10。
任務已完成。
第二個任務:完成度10/10。
任務已完成。
第三個任務:完成度5/5。
任務已完成。
第四個任務:未解鎖。
第五個任務:已解鎖。
第六個任務:未解鎖。
……
提前解鎖了第五任務,但是第四個任務卻處在未解鎖的狀態(tài)。
難不成,后面這三個任務,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(jīng)確定好了任務內(nèi)容。
而我,需要觸發(fā)某個前提條件,才能解鎖這些任務。
今天,我就是在聽到魏雪講完孫奶奶的故事后,覺得她的二兒子只判了三年,就算是死都不足以彌補他犯下的錯時,黑色手機便解鎖了這第五個任務。
那是不是,如果我觸發(fā)了第四,第六任務的某個前提條件后,這兩個任務也會一并解鎖。
到時候,我可能一口氣接下三個任務也說不定?
就在我皺著沉思的時候,一輛空的出租車朝著我行駛過來。
我沒有立刻接受第五個任務,而是將黑色手機放回了口袋里,伸手攔下了出租車。
回到家后,我把黑妞放了出來,給它開了個罐頭后,便拿著黑色手機默默走到了陽臺。
點燃一根香煙,我站在窗前,看著窗外的夜色,思索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第五個任務。
煙,一根接著一根抽著。
當我抽完整整半包煙后,終于下定了決心,接受這第五個任務!
拿出黑色手機,打開【靈魂交易所】app,點開【任務信息匯總】選項。
翻到第五個任務,停在是否接受該任務那一欄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點擊了是的選項。
很快,血紅色的頁面切換,一條條信息緩緩出現(xiàn)。
吳勇,孫秀蓮大兒子,于一年前出獄。
職業(yè):出租車司機。
吳剛,孫秀蓮二兒子,于半年前出獄。
職業(yè):彩票店老板。
吳強,孫秀蓮三兒子。于一年前出獄。
職業(yè):吳氏私房菜老板。
任務1,乘坐吳勇的出租車,在保證自身和吳勇生命安全的情況下,制造一起交通事故。
任務2,在吳氏私房菜的菜里下毒,制造一起中毒事件,讓吳氏私房菜的名聲掃地。
任務3,將吳剛綁在彩票店內(nèi),并準備一袋雞飼料和一盆水在他身邊,持續(xù)半個月。
看完這一條條信息后,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。
這三個小任務,每一個都是違法犯罪的事,一旦被警方抓住,牢獄之災我肯定是跑不脫了。
不過,一想到孫奶奶這三個兒子之前做過的事,我覺得讓他們付出這些代價好像也挺合理的。
只是,我要怎么去完成這三個任務呢?
頭大,真的讓人頭大。
就在這時,黑色手機又發(fā)來了三條信息。
吳勇出租車的車牌號:皒A29N42。
吳勇每天下午5點,會在前庭港路,灣南街,魅感SPA店門口接車。
吳剛彩票店的地址:白沙路,張家街,103號。
彩票店每天10點30關(guān)門。
吳強私房菜地址:烽勝路,千家街,02號商鋪。
私房菜營業(yè)時間早9點-晚11點。
好家伙,黑色手機是怕我找不到他們哥仨是吧,還“暖心”的給了我,他們的地址。
又盯著黑色手機看了一會兒,在確定沒有新的信息后,我便將黑色手機放回到了口袋里。
既然任務已經(jīng)接了,地址也有了。
其他的我就不想了,先想辦法完成這三個任務再說吧。
點了根煙,我便開始思索起自己后面的計劃。
一直想到后半夜一點,煙抽了整整一包,我總算是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。
翌日。
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。
起床洗漱后,我給魏雪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里,我倆約定好中午十二點在滿堂紅串串店見面,一起吃中飯。
下午一點,我和魏雪吃完飯后,我陪著她去看了幾個她之前心儀的門面,不過我感覺這些門面的面積都有點小,不太滿意。
不過,按照魏雪的說法,寵物店其實也不用太大,畢竟門面越貴,房租也就越貴。
但我告訴魏雪,房租的事不用她操心,她盡管選大一點的門面。
既然要開店,那就開個好一點的,大一點的,到時候我也會入股。
聽說我也要入股,魏雪很開心,說那就聽我的,再看幾個大一點的門面。
不過,找門面這種事,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。
我讓魏雪這幾天先選擇,等看中幾個門面后,我再和她一起過去挨個看一看,最終再確定一個。
按理說,中午魏雪請我吃了飯,我晚上要回請她的。
但我晚上還有別的事要做,就沒叫魏雪一起吃飯,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。
下午四點半,我提前來到了灣南街,魅感SPA店附近。
四點四十五分,一輛牌照為皒A29N42的出租車停在了魅感SPA的門口。
出租車停好后,一個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,走進了魅感SPA店內(nèi)。
這個人并不是吳勇,而是這輛出租車的白班司機。
五點整,一個頭發(fā)謝頂,長相猥瑣的中年人,滿面紅光的從魅感SPA店里走了出來,上了這輛牌照為皒A29N42的出租車。
不用想也知道,這個中年人,正是吳勇。
見狀,我戴上提前準備好的黑色鴨舌帽,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后,快步走向了出租車。
剛一打開出租車的后車門,坐在駕駛室的吳勇便一臉不悅的回頭看了我一眼,擺擺手說:“我這邊剛接班,不走。”
我沒搭理他,直接鉆進車內(nèi),一屁股坐在了后排的座椅上。
吳勇皺著眉頭看著我,又重復了一句說:“你這人聽不懂話是怎么,我說了,我剛接班,不走。”
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紅色鈔票,塞給了吳勇后,壓低聲音說:“去萬橋路火葬場,我著急,一百塊錢都給你。”
正常來說,從灣南街到萬橋路火葬場,打表最多也就不到五十塊錢。
見我一下子拿出一百塊錢,吳勇也是收起了臉上的不悅,轉(zhuǎn)而一臉堆笑的接過我遞過去的一百塊錢說:“好嘞,那咱們走。”
很快,吳勇便啟動車子,朝著萬橋路火葬場的方向駛?cè)ァ?/p>
二十分鐘后,吳勇開著出租車駛到了郊外的一片小路時,原本一直沉默的我,突然開口說道:“師傅,我給你講個故事怎么樣?”
吳勇通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,笑瞇瞇的說:“行啊,你說唄。”
“說,有這么一個孫姓女子,在丈夫早早去世的情況下,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家里的四個兒子,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。”
“等他的幾個兒子長大后,它又攢錢給老大,老二,老三分別買了房子說了媳婦。她自己,則是跟著老四一起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可是一場意外,老四不幸去世,她在傷心欲絕中摔斷了腿,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“按理說,這種情況下,她的那三個兒子應該搶著照顧他們的母親才對,你說是吧師傅。”
當我說完這句話時,我看到開車的吳勇額頭上已經(jīng)冒出了幾滴冷汗,但他還是強裝鎮(zhèn)定的點了下頭說:“對啊,她那三個兒子肯定要搶著照顧他們的母親。”
我自顧自的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說:“可是,她的三個兒子卻都不想贍養(yǎng)她,你推我,我推你。”
“最后,還是居委會出面,讓他們?nèi)齻€兒子輪流照顧他們的母親。”
“可是,這個老大,卻以自己身體不好為理由,拒絕了贍養(yǎng)他的母親。”
“你說,這個老大,該不該死?”
聽到我說出這句話時,吳勇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側(cè)過頭,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:“你是誰!”
我冷笑一聲,沒有說話,而是直接抬起胳膊,一把勒住了吳勇的脖子。
吳勇下意識的伸出雙手過來拽我的手,可是剛一松手,出租車立馬就失去了控制,左搖右晃的朝著一旁的樹林駛?cè)ァ?/p>
幾秒鐘后,就聽轟的一聲,出租車的車頭準確無誤的撞在了一旁的樹干上。
而我,也被這股沖擊波,晃的整個人往后座飛了出去。
靠車上緩了許久,我才晃了晃腦袋,緩緩爬了起來。
而此時,坐在駕駛室的吳勇,早已暈了過去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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