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看到這一幕后,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。
這個兜帽男他媽的,簡直和瘋子沒有什么區(qū)別啊!
只不過,兜帽男在扣動扳機后,槍聲并未響起。
可是,這家伙似乎玩的還不盡興,又連續(xù)扣動了兩次扳機。
見依舊沒有槍聲響起后,兜帽男笑著聳了聳肩,將左輪手槍放回到了演講臺的桌子上。
“各位挑戰(zhàn)者,今天第三輪的挑戰(zhàn),名為搏命左輪槍。”
“具體的規(guī)則呢也很簡單,首先在游戲開始后,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帶著左輪手槍和足夠多的子彈站在每一個方桌前。”
“對決的兩名挑戰(zhàn)者,胸前的心型徽章,就代表他的容錯數。”
“對決開始后,左輪手槍會塞滿六顆子彈在輪盤里,輪到其中一名挑戰(zhàn)者開槍之前,可以選擇用一顆心型徽章減去一顆子彈。最終活下來的那名挑戰(zhàn)者,將會晉級到下一階段。”
當兜帽男說完這句話后,大廳內徹底炸開了鍋。
這算什么?直接玩命了是么?反正不管怎么樣,想要活著晉級,就得踩在另一名挑戰(zhàn)者的尸體上過去才行。
就在這時,兜帽男突然拿起了桌上的左輪手槍,指向了底下的一眾挑戰(zhàn)者,半瞇著雙眼說道:“都把嘴給老子閉上!”
看到兜帽男拿起了左輪槍,底下的挑戰(zhàn)者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誰也不知道,這個瘋子會不會真的開槍射向自己。
見眾人安靜下來后,兜帽男呵呵笑了笑,拿著左輪手槍走到了演講臺下,淡淡的說:“好了,不要浪費時間了,游戲開始吧各位。”
兜帽男說完,在場的工作人員,便整齊劃一的站在了一臺臺的方桌前。
此時,站在我們桌前的那個工作人員,在對比了我和寸頭男胸前的心型徽章數量后,將裝滿六發(fā)子彈的左輪手槍遞給了我說:“由你,先來開第一槍。”
我抬起顫抖的右手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左輪手槍,喉結滾動了一下后,大腦開始飛快運轉起來。
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,我和寸頭男兩個,只有一個人能活著晉級到第二階段。
我不能有任何的憐憫之心!畢竟,在這種不是他死,就是我亡的情況下,對他人的憐憫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剛剛兜帽男說了,挑戰(zhàn)者在開槍之前,可以用胸前的心型徽章,減去輪盤里的一顆子彈。
我現在一共有五枚心型徽章,就算全部拿出來,也只能減少五顆子彈。左輪槍里,還是會剩下一發(fā)子彈。
可是,如果這一輪我把五枚心型徽章全都用了,那下一次輪到我開槍的時候怎么辦?
沒有了心型徽章,輪盤的子彈是滿的,我開槍的話,只有死路一條。
此時,我真的是非常的后悔!
為什么,當時自己留下四千萬干嘛?
如果都拿來去換心型徽章,我現在就有七枚心型徽章了!情況,也就不至于這么被動!
在經過深思熟慮一番后,我決定拿出三枚心型徽章,用來減去輪盤里的三發(fā)子彈。
將三枚心型徽章遞給工作人員后,工作人員又拿回了剛剛遞給我的左輪手槍,從轉輪里取出了三發(fā)子彈后,又遞還給了我。
我接過左輪手槍后,將輪盤轉動了一圈后,緩緩將手槍舉起,放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。
此時,左輪手槍的轉輪里,還有三發(fā)子彈。
也就是說,當我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,槍響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。
生,或者死,就在這一瞬之間……
深吸了口氣,我緩緩閉上了雙眼,手指在微微顫抖下,扣動了扳機。
就在我扣動扳機的一瞬間,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。
我瞬間睜大了雙眼,臉上寫滿了不甘二字。
難道,我就要這么死在這里了么。
不過下一秒,我才發(fā)覺,原來槍聲并不是從我的這把左輪槍里傳出來的。
我扭頭看去,只見昨天和我在同一長桌上進行五行牌游戲的那個風衣男,已經倒在了地上。
而站在他對面的,則是一臉笑意的發(fā)福男。
很明顯,剛才的槍聲,是從他這里傳出來的。
而風衣男,也成為了這一輪游戲中,第一個死掉的挑戰(zhàn)者。
很快,就有兩名工作人員,走到風衣男的身邊,將他拖出了大廳。
我長舒了一口氣,心有余悸的將左輪手槍放回到了桌子上。
站在我對面的寸頭男見狀,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。
他的心型徽章本來就比我要少,剛剛如果我手里的左輪手槍響了,那么他就可以不戰(zhàn)而勝。帶著三枚心型徽章晉級到下一階段。
但現在,他的這個美夢破碎了。
不過,寸頭男也是直接梭哈,將胸前的三枚心型徽章全都遞給了工作人員。
工作人員收起寸頭男遞來的三枚心型徽章后,直接將我剛剛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遞給了寸頭男。
因為,這把槍里,剛好就是只有三發(fā)子彈。
接過左輪手槍后,寸頭男長長的吐出了兩口氣,然后晃了晃脖子,抬起手將左輪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。
站在寸頭男對面的我,此時的心情竟然又變得有些復雜起來。
雖然在這場挑戰(zhàn)開始之前,我就已經告訴自己,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憐憫之心。
可是,一想到寸頭男可能會死在我面前時,我卻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只是,念頭一轉,我便又收起了憐憫之心。
如果這一輪寸頭男手里的左輪手槍不能槍響的話,那等下輪到我時,我大概率會死在這把手槍的槍口下。
對不起了,朋友,我還不想死,我也不能死!
所以……
我正想著,寸頭男已經扣動了扳機。
下一秒,只聽砰的一聲,寸頭男的身子突然一歪,整個人直接側身倒在了地上。
這是,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里,目睹一個人死亡。
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心跳快的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一樣。
就在這時,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彎下腰,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左輪手槍。
緊接著,兩名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,將倒在地上的寸頭男拖出了大廳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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