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復(fù)了一下心情,看著易晨問:“你剛才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就暈過去了。”
易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一臉惶恐的看著我,聲音顫抖的說:“我也不知道,我的腦子現(xiàn)在很亂,很亂……”
“行吧,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!你把我的問題回答完,我就放你走!”
易晨一聽,拼了命的搖了搖頭說:“大哥,我求你了,別再問我了!再問我,我的小命可就真沒了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大哥!我剛剛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,才會差點死了!你真的別再問我關(guān)于黑色手機和那個手機店老板的事了!”
一聽易晨這么說,我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。
嘆了口氣,我開口說道:“好,那我最后問你一件事!你是不是靈魂交易所的奴仆!”
當(dāng)我問出這個問題后,易晨整個人渾身一抖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看向了我。
許久過后,易晨才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果然,和我猜的一樣!易晨真的是靈魂交易所的奴仆!
所以,剛剛他在和我說了關(guān)于黑色手機的信息后,才會出現(xiàn)假死的情況。
我估計,如果一個人成為了靈魂交易所的奴仆,那么他的身體就不再是他的了。
換句話講,靈魂交易所可以通過某種手段控制這個人,就像是控制提線木偶一樣。
我本來還想再從易晨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,但我怕再問下去,這家伙真的會死在我面前。
仔細(xì)想了想,還是算了。
反正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從易晨的嘴里獲取了一個重要的信息,暫時就先這樣吧。
決定好后,我走到易晨面前,冷著聲音對他說道:“今天的事,你就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!咱們兩個以后誰也別找誰的麻煩!至于你留在賭桌上的那些籌碼,你也不要想著拿回來了!”
易晨吞了口口水:“籌碼我不要了!都給你都給你!”
“我現(xiàn)在就解開綁在你身上的繩子放你離開,至于后面怎么做,你心里清不清楚?”
“明白,我等下自己會離開的!還有,那個賭場我再也不去了!”
我點了點頭,然后走到易晨面前,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麻繩。
重獲自由的易晨,輕輕的揉了揉手腕,一臉委屈的看了我一眼,聲音弱弱的說:“大哥,我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么?”
“走吧,我跟你一起。”
離開哈巴狗家,我和易晨兩個站在馬路上。
我遞給了易晨一根煙,然后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:“兄弟,今天的事多少有些對不住。不過,你之前不也把我當(dāng)成一條水魚,贏了我不少的錢么!咱們也算是扯平了。”
易晨接過我遞來的香煙,也沒多想就叼在了嘴里,拿出了火機點燃。
吸了一口煙后,易晨苦笑了一聲看著我說:“朋友,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。但我猜,你的目的大概是想要調(diào)查靈魂交易所。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,靈魂交易所的背景實在是太強大了,你最好不要再繼續(xù)查下去了。不然……”
后面的話,易晨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。不過,我也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么。
我笑著聳了聳肩,沒有說話。
等到易晨抽完這根煙后,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脖子,然后指了指馬路對面說:“我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么?”
我沖著他擺了擺手,示意他可以離開。
見狀,易晨也沒再和我多說什么,快步朝著馬路對面走去。
我就站在原地看著易晨一點點走遠(yuǎn),直到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。
拿出手機,我給哈巴狗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里,我告訴哈巴狗,我和易晨的事已經(jīng)解決了,他不用等到天亮,隨時都可以回家。
只不過,此時的哈巴狗正賭的正酣,似乎也沒有回家的打算。
我也沒多說什么,隨他去好了。
我想,之后,我們應(yīng)該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。
掛斷電話,我在路邊攔了輛車,前往了北南路。
北南路的位置有些偏,出租車開了快四十分鐘才到。
下車后,我試著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無名手機店,結(jié)果手機上并沒有任何關(guān)于這家手機店的信息。
難不成,易晨是在騙我?
應(yīng)該不可能吧。
沉思片刻,我只好順著北南路一個門店一個門店的找著。
差不多二十分鐘后,我總算是在一條街道的盡頭,看到了無名手機店的招牌。
店的招牌是沒有霓虹燈的那種老式招牌。破破爛爛的,似乎風(fēng)一吹都要掉下來那種。
大門是雙開式的玻璃門,緊緊關(guān)閉著。銀色的卷簾門拉到了一半,給人一種隨時要關(guān)門的感覺。
走到門口,我深吸了口氣,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。
手機店不大,也就三十平米不到。店內(nèi)兩側(cè)的玻璃罩下,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手機。
屋頂上,則是掛著一款老式的吊燈。
借著昏暗的燈光,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衫的男人,此時正坐在里面的靠椅上目光陰沉的看著我。
我眉頭微微皺起,緩緩的朝著男人走去。
“你好,是來買手機的么?”男人緩緩的開了口,聲音異常沙啞。
我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眼,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和當(dāng)初那個兜帽男很像,但我確定,他不是兜帽男!
因為他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氣質(zhì),和那個兜帽男完全不同。
站在男人的對面,我半瞇著雙眼,笑了笑說:“你這里都有什么手機?”
“市面上的手機我這里都有,看你想要什么?”
“那這一款手機你有么?”
說著,我直接掏出了口袋里的黑色手機擺在了柜臺前。
當(dāng)他看到柜臺上的黑色手機后,明顯一愣。
不過很快,他就咧開了嘴,緩緩從靠椅上站了起來。
“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部手機?”
“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給我的么,他也穿了一件兜帽衫。”我沒有隱瞞什么,直接把事實說了出來。
“和我長得很像?也穿了一件兜帽衫?”男人用著反問的語氣重復(fù)了一遍我剛剛說的話,然后抬起左手,擼開了右手的衣袖。
“那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,戴著這條手鏈呢?”
當(dāng)我看到男人手上戴著的黑白條紋手鏈時,心頭猛地一顫,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說:“沒錯!他也戴了一條和你一模一樣的手鏈!”
男人呵呵的笑了笑,然后重新放下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黑白條紋手鏈。
“那你來我這里,是來買手機的?還是來打聽消息的呢?”男人眼神冷冷的盯著我,沙啞的嗓音讓他的聲音聽起來變得格外的陰沉。
我沒有避開男人的目光,咧嘴笑了笑說:“那如果我說我是來打聽消息的,你這里可以提供給我,我想要的消息么?”
“不好意思,我這里是賣手機的地方。如果你想打聽消息,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。”
說完,男人還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個手勢。
我瞥了男人一眼,拿起了柜臺上的黑色手機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我買手機可以吧,就買一部和這個手機一模一樣的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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