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我去樓下的小餐館,點了兩個炒菜。
正吃著的時候,手機突然收到了魏雪發(fā)來的消息。
“林墨哥,警方聯(lián)系我了,他們說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我父親的死已經(jīng)排除了刑事案件的可能,認(rèn)定就是自殺。”
看到這條消息,我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我這邊剛準(zhǔn)備給魏雪回條消息,說一些安慰她的話,結(jié)果她那邊又給我發(fā)來了一條消息。
“林墨哥,這些天我想了很多。雖然我父親不是什么好人,但如果沒有那部手機,他是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。現(xiàn)在警方認(rèn)定我父親是自殺,就不可能繼續(xù)往下查下去了。你上次走的時候,不是說要找到害死我父親背后的組織,替我父親報仇么!那我可以跟著你一起查這件事么?我父親留給我的錢,我也不要了,就當(dāng)我們調(diào)查的啟動資金,你看可以么?”
看到魏雪發(fā)來的這一大段消息,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。
這,有些難辦啊。
我用手抹了一把臉,直接走出餐館。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后,便撥通了魏雪的電話。
“喂,林墨哥。”
“小雪,你聽我說,你還年輕,犯不上為了這件事搭上自己。”我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我不給魏雪說話的機會,直接打斷她說:“你聽我說!”
“好。”
“調(diào)查的事交給我!你就好好過你的生活!不要摻和進這件事可以么?”
“可是林墨哥……”
“答應(yīng)我!可以么!”我的語氣變得異常強硬。
電話那頭的魏雪沉默了好一會,才嗯了一聲:“我聽你的林墨哥。”
“好,既然警方那邊已經(jīng)結(jié)案了。剩下的二十五萬,我直接轉(zhuǎn)給你好了。你可以辭了工作,用這筆錢出去旅旅游,放空一下自己。”
“林墨哥,剩下的二十五萬我不要了,你調(diào)查那個組織肯定也需要錢,你上次轉(zhuǎn)給我的五萬夠我出去旅游的了。”
“那不行,這錢是你父親留給你的,我不能要!”
“那這樣好了,錢你先幫我存著,以后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,你看可以么?”
我想了一下,這樣也不是不行,便答應(yīng)了魏雪。
掛斷電話后,我深深的吐了口氣,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。
這一次,我并沒有騙魏雪。
我是真的打算去調(diào)查黑色手機背后的組織。
畢竟,如果一直被黑色手機牽著鼻子走,我自己也會非常被動。
我總不可能真的為了贖回自己的靈魂,去一而再,再而三的坑其他人吧。
回到家后,我走到陽臺默默的點了根煙。
既然我決定要調(diào)查黑色手機背后的那個組織,那就必須先找到給我黑色手機的兜帽男。只有找到他了,我才能看清楚局勢。
我猜測,他的身份有這么兩種可能。
一,其實他也是像我一樣,是被迫卷入這個局中的普通人。
二,他其實就是布局的人之一,身份類似組織的代理人之類的。
可是,自從上次在賭場門口,疑似見到過他以外。這段時日,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兜帽男。
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煙,繼續(xù)分析著。
假如,上次我看到的人真是他,那他手腕上的那個黑白條紋手鏈就是最重要的線索。
當(dāng)時我只覺得小時候,好像在我父親一個朋友的手腕上見過那條手鏈。不過當(dāng)時我的精神狀態(tài)不是很好,并沒有就這件事繼續(xù)往深處想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如果這條手鏈?zhǔn)俏ㄒ痪€索的話,那我只能死馬當(dāng)成活馬醫(yī)。回去問一問父親了。
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,我拿出手機,猶豫片刻后,撥通了母親的電話。
幾聲忙音后,電話被接通。
“喂,小墨啊,打電話什么事呀。”
這一次,母親接起電話后,并沒有像上次一樣,語氣顯得慌亂,反而是輕松了不少。
“沒什么事媽,就是有點想您了。上次你不說想讓我回家一趟么。之前我確實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,我爸也一直不想見我。但再怎么說,我和我爸都是親爺倆,這次我回去,也是想緩和一下我們爺倆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”
“小墨啊,你能這么想,媽真的很欣慰。你放心好了,你爸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只要你真的改過自新了,回來后說幾句好話,他不會再怪你的。對了,你準(zhǔn)備什么時候回來?我好提前準(zhǔn)備一下,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鍋包肉。”
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回答說:“后天吧,后天不是星期六嗎,剛好我爸休息。到時候,我買兩瓶好酒,和我爸好好喝點。”
“不用買啊,家里好多別人送的酒都喝不完呢。”
“別人送是別人送的,我買是我買的,不一樣。”
“行吧,那你后天什么時候過來?”
“中午之前我就過去。”
“好,那媽等你。”
掛斷電話后,我自顧自的搖了搖頭。
其實,我早就應(yīng)該回去看看父母了。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。
現(xiàn)在卻因為要調(diào)查兜帽男的事,不得不回去一趟。
想想,還真是有些諷刺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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